碧涵已经不是从前那个遇到粉丝，能够坦然和粉丝合照签名的她了。

以她现在的知名度和人气，遇到粉丝……就只能跑了。

碧涵见众人发现了她，没有过多的犹豫，几乎是拔腿就跑。

她没有慕卿那种突然人间蒸发的本事，只好飞快的逃走了。

好在她身手敏捷，只一会就将身后的人甩开一大截。

不过，依旧有不少人在她身后追着。

碧涵拐个弯，随便跑进了一个僻静的小巷。

她回头看了看，发现并没有人追过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尽管这些年几乎已经趋于安逸，很多事不用她亲自动手，可好在她的身手还在。

甩掉粉丝并不太难。

不过，经过一番剧烈的跑动，碧涵的此刻看上去有些狼狈，头发很是凌乱，衣服也有些灰尘。

一个身穿西装的男人，忽然出现在狭小的巷子里。

他面容英俊，气质矜贵，脸上的表情有些冰冷。

“这就是你告诉我，最近抽不出来时间，在忙的事情？”

“诺寒？”诺寒的出现，让碧涵相当意外。“你怎么在这里？”

诺寒瞥到碧涵此刻灰头土脸的样子，黑眸微微暗了暗。

“这些天，我一直在跟着你。你说你很忙，我看看你究竟在忙什么。”

碧涵沉默了下去，这几天正好慕卿每天都会出门。

她每天都跟着慕卿，像那些花痴女人一样。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你对不起的人，不是我。”诺寒冷笑出声，“你的很忙，就是每天追在男人的身后么？阿碧，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我认识那个骄傲自信的你哪里去了？你都不要了么？”

诺寒的话好似当头一棒。

她回视诺寒，声音有些沙哑。

“骄傲和自信，换不回来他，不要又能怎么样？”

诺寒的黑眸一沉，深邃的眼底四溢出罕见的怒意。

“你想像现在这样，一直作践自己？！”

“作践？”碧涵后退一步，“我并不觉得我在作践自己！慕卿当初为我付出了那么多。他不计生死的将我从A国带回来，如果没有他，我现在还深陷A国那个牢笼，成为杀人的机器如果没有他，我身上的毒又怎么可能解开？如果没有他，我们两个都会死在教堂里！”

说到这里，碧涵罕见的情绪激动了起来。

“他是忘了我，还是怎样，我并不知道。可他并没有死，重新出现在我的生活中，他为我做了那么多，甚至几乎死去。难道我付出我一点点的自尊和骄傲，都不可以么？对比他对我做的，我回报的实在太少太少！”

“牢笼……杀人的机器？”诺寒的唇角勾起一抹冰凉而又嘲弄的弧度，“原来在你的心里，我和A国就是那么的不堪是么？我不能否认，他为你做过多少事，可我呢？在你的心里，我为你做的那些，都是不存在的是吗？”

碧涵的呼吸一窒，别过头去。

“你为我做的那些，该还给你的人情，我都已经还清了。我已经……不欠你什么了。”

碧涵这副冷漠的态度，彻底挑起了诺寒的怒火。

他忽然上前一步，死死将她抵在了巷子的墙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