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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滔天杀机,只是一场试炼(2 / 2)


光圈像是一缕炊烟,犹如随时会被吹散,但事实上始终平静而坚定,仿佛无法躲开。

画面看上去很奇异也很有趣无害,但事实上所有的危急都被对方很好的隐藏,没有浪费半分威能。

劳碌的蚁群在忙着准备入冬的粮食,一只负责刺探情报的蚁兵发现了一块巨大的血肉,它看不出这是一只断了的手臂,只是觉得触角上传来的味道很好闻,它试探着挥动了下前肢后发现自己没有办法搬动,于是兴冲冲地爬回了蚁窝,唤来了无数的同伴。

庞大实则弱小的蚁军在忙碌,坚定走着最直的路线,越过了枫叶和道路上的山石,无论泥沙在空中怎样翻滚也不曾动摇。

死去的人无法再动弹,受了重伤的人昏迷过去,嘴中偶尔还响起几声*。

蓝色棉袍的人影盘坐在地上如同入定,贤一和唐君墨站在原地,两眼无神宛若着魔。

辽阔的海面看不见边际,海的中央有一块庞大的岩石露出水面,石面平整光滑呈圆形,看上去像是一方武斗的平台。

石台上面站着贤一两人,海风吹动了他们的衣裳,不知道是不是很厌恶海风中带着咸味的缘故,故而皱起了眉。

天色晴朗,烈日遥遥的挂在天空上方,被浓厚的白云遮住了大多数的炙热,照在身上只让人觉得舒适。

只是贤一和唐君墨觉得很不舒适,因为他们周围的海水暗红如陈血。

事实上全部都是鲜血,只是因为血水太多太深的缘故而看上去有些阴暗,晦气的色调惹人不喜。

这是一片血海,贤一和唐君墨站在海水中央被围困,如同等待午时被斩头的无助囚犯,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们中了对方的招,对方居然是一位一念境的强者,这是他神海幻化出的世界。

身处在别人家的地盘上,自然不是请客观赏的缘由,谁有知道哪些拍打的血色海浪下一刻会不会射出一支冷箭。

两人不知如何破开这面海,只能沉默凝重以待。

海面逐渐沸腾,如同即将揭锅的热水一般,天空之上依旧晴朗,却迎面扑来惊天声势的狂风,推起滔天巨浪。

一滴血水溅落在贤一青色僧袍之上,却如遇着了火星一般被燃出一个黄豆大小的破洞。

“小心一些,这些血水有剧烈的腐蚀性。”

“怕什么,国师在官道上总不会让我们死在这宵小手中,顶多受一些皮肉伤。”唐君墨倒是看得开,毫无惧怕之意,反而一副好战的模样,恨不得挥剑劈开即将到来的海浪。

血水乃柔顺之物,唐君墨自然无法真的如传说中的强者一般挥手灭敌,但他仍然抽出了洛水剑。

血海形成的巨浪即将将两人淹没,下一刻如同会把身下的石台都拍的粉碎。

贤一专心致志盯着前方,发现血水之中隐约有物体扭动,等靠的更近一些才看清是无数白骨形成的妖兽骨架。

更多的血水形成的雨滴率先而至,如两军交战发射而出的箭雨一般,密密麻麻根本无法闪避开。

躲不开便不躲,敌人真正的手段还未出现只能防守。

唐君墨使出梅雪逢夏,在他身前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屏障,贤一体内发出浓郁的金光,眨眼间丈六金身将他全身笼罩。

在血海的中央石台之上,犹如出现了一道中空的圆球将唐君墨包裹住,而他身上站着一个金色的人影正是贤一。

随便在官道旁的一座小镇上买些酒都能被人盯上,而其中的头目还是一位一念境的强者,但好在的是有千尺在身旁,说不清是贤一两人倒霉还是那位瞎了眼的敌人倒霉。

小镇外的泥土道路上落满了枫叶,盘坐着一位身穿蓝色棉袍的人影,此时他的身躯还在不停地细微颤动,看样子使出这一招数对他来说也是很大的负担。

蓝袍脸色苍白,脸颊上还浮现几抹不健康的红晕,旋即一咬舌尖稳住了心神。

他心中想道,只要能得到那小子身上的空间容器便一切都值,到时候世间的荣华富贵还不任自己享受,就算是这人身后的家族追杀我,陆地那么大,难道对方还能一手遮天不成?

蓝袍嘴角出现一丝冷笑,心想我不知你有什么来历,但既然让我碰见,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

血海之中,巨浪更加添高几分,出现在贤一和唐君墨头顶上方遮住了天空,腥甜的血腥味充斥在四周,将两人彻底淹没。

血水中钻出无数只白骨妖兽,它们是神识凝聚的存在自然感觉不到疼痛,前仆后继如赴死一般朝着石台上的两人攻来,嘴中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锐嘶吼。

对唐君墨来说这是前所未有遇见的一次危急,但不用顾忌自己的性命之忧,于是敌人这杀机四伏变招数成了一场最好的磨炼。

“吼!”

唐君墨发出一声战吼,张嘴露牙蹬目,看上去如同咆哮的野兽,又像是他自家祖宅外的一只威武石狮。

唐君墨握剑朝着妖兽不停劈去,剑刃与白骨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却是无法在洛水剑上留下半点白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