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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节(1 / 2)





  “她不必知晓。”

  凌崖重重叹了口气,“你这孩子……”

  戚星阑却并不想将时间花费在谈论此事上,毕竟他今日特意请了师父来便是为了了解严熠所中的蛊毒。

  “师父,眼下最重要的是严熠身上的蛊毒,我听宁儿提及过,他曾寻过您去借那蛊毒?”

  “确有此事。”凌崖点了点头,“之前太子妃也曾暗中请我进宫询问此事。”

  她也问过?太子殿下的眉头不由一拧。

  “那时我还不能确定他为何非要带走宁儿,这几日我又寻了基本老医书,发现有一种东西能够克制蛊毒,只要将这种东西作为药引服下,即便是不能将蛊毒彻底去除,亦能增加蛊虫宿主的寿命。”凌崖的脸色沉了下来。

  戚星阑不明所以,“是何物?”

  “是体质阴寒之人的血。”凌崖接着说道,“体质阴寒之人极少,我所知的便只有从前的郢王和宁儿。宁儿的体寒之症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且几乎是无法治愈的,自然是体质阴寒,这种寒已入五脏六腑,是至纯之寒气。而郢王戚旭是因小时受过极重的寒气,而致使寒气停滞在体内,不够纯正,起不到压制蛊毒的作用。”

  所以戚旭被人在牢里活活放干了血,便是那人为了取他体内带有寒气的血作为药引?

  戚星阑的呼吸猛地一窒,心中隐隐后怕。

  这世间竟当真有如此残忍之人……严熠果真是个疯子!

  当日若是他晚去了一步,宁儿便会落入那疯子手中,岂不是也要——

  他没敢再想下去。

  “师父,那可有加速蛊毒发作的方法?”

  第79章 换药

  凤攸宁这几日在宫里闷着, 不哭也不闹,只是时常盯着之前给孩子绣好的五毒肚兜发怔。香桂从前也没跟着伺候过, 不太敢逾越, 也只能日日瞧着主子这般。

  戚月盈时常会过来陪她聊天解闷,就怕她闷出个好歹来。

  殊不知这几日她早己将一切都思虑明白,她知晓原本的风平浪静全都是因为一个严熠而出了这许多的差错,故而她的报复也都应当用在那个疯子身上。

  她只是在想一个万全的办法, 衍国实力强大,严熠不是那么容易便能杀的。

  “宁儿,你在听么?”戚月盈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回,凤攸宁茫然抬眼,眨了眨。

  她依稀听得长姐方才说父皇的身子近几日越发的不好了, 还常常咳血……

  她忙问了一句:“御医怎么说?”

  戚月盈皱着眉头叹了口气,“那群老头子什么都说不出来,今日说父皇是脾虚, 明日又说是中了毒,开的方子亦是没一个管用的!”

  凤攸宁不由得跟着一起拧眉。

  她虽是人在东宫, 却也偶尔听得皇后成日里往承御宫跑的事, 说是老皇帝如今除了皇后谁都一概不见,从前也不曾见两人关系这般亲厚过……

  若不是眼下她连下床都费劲, 她定是要去承御宫瞧一瞧的。到底也是跟着师父偷学了几年医术, 她还是比宫里的那些御医敢说些,也敢用药些。

  “长姐不必忧心,父皇吉人自有天相, 不会有事的。”她说着握了握戚月盈的手以示安慰。

  瞧她这副模样戚月盈心中亦是有些不忍的,明明失去了孩子心中比谁都痛,却还要来安慰她……

  这般想着,她忙反握住凤攸宁的手,“恩,你这几日也要好生将养着。我听闻六弟又要准备亲自带兵去边境了,说是要替你将崇国收回来。”

  凤攸宁的心猛的一顿。

  替她收回崇国?这件事情怎么可能办到……如今衍国还在攻打承国边境,若是两边开战又如何吃得消?糊涂!

  可这事竟是越过了她直接传到了戚月盈的耳中,实在有些蹊跷。

  她压下心中的疑惑,朝着戚月盈笑了笑,“长姐想是听错了,这些事乃是国家机密,不能轻易透露的。”

  戚月盈凝眉沉吟了许久,点点头,“也对。”

  这种事情确实是不能轻易透露出来的,更何况戚星阑现下日日都扎在定晨殿,都不一定能抽出时间来看看凤攸宁,他做事又向来谨慎,又怎会走漏风声到她耳中?

  凤攸宁没想让戚月盈多想些什么,她是个直率没心眼的,此事传到了她的耳中自然就是传到了承鸾宫,那里都是皇后的人,听了去指不定又要怎样编排太子。

  她忙转移了话题,问戚月盈现下御花园的花儿开的如何了,又问她和吏部尚书赵大人的婚事皇后可有再作思量。

  提及这些个事,戚月盈顿时便将方才的疑虑给抛到了脑后。她最是在意的还是和那个什么赵大人的婚事,她与盛征两情相悦,母后凭空给她有弄出这个婚事,实在令她日日心焦。

  凤攸宁好生安慰了她,便称自己乏了想要休息会儿,命香桂将人给送出了东宫。

  从崇国被戚星阑救回后凤攸宁昏迷了七日才堪堪醒过来,这几日又一直条养着,其实恢复得也还行了。

  期间她的药都是濯束与潜策亲手煎熬的,戚星阑生怕有什么差错,偶尔不忙的时候还会亲自煎了药送过来,只不过凤攸宁不太愿意见他罢了。

  也不是不想见,只是见了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干脆也就不见了。

  两人这样尴尬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了今日,已有半月之久。

  戚月盈走后不久,太子殿下便端了药来,本以为她不会见自己,直接是将药送至了外殿,又嘱咐了香桂几句便准备回去。

  谁知今日凤攸宁有事要问他,便趁着香桂出去拿药的时候自己偷偷下了床。

  戚星阑抬眼便见凤攸宁披着件单薄的衣裳走了出来,眉头一皱忙过去将人搂住。

  “你怎的下床了?御医吩咐过,这一个月内都不得轻易动弹的。”他说着便将人拦腰抱起给送回到了屋里。

  香桂是个谨小慎微的,这会儿生怕两位主子责罚自己,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颤颤巍巍的将药送进了内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