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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介洋默默地打扫干净,也回去睡觉了。

  他绝对!一定!不会!输给邬白槐!

  他一定要成为叶天邺最好的朋友!

  次日,是军训的倒数第二天。

  有点无聊的一天,因为这一天各个教官为了最后一天的结营不再带他们玩任何项目,有的只是:

  报数。

  停止间转法。

  齐步走。

  齐步跑。

  教官也仿佛变成了复读机,在聒噪的蝉声中,一声声大声点!没吃饭啊!脚尖绷直!手指贴裤缝!带脑子没?!让这个夏日变得枯燥又无聊。

  太阳愈发猛烈,有的排不得不被迫休息,转移阵地。

  叶天邺所在的3排就在转移之列,他们勉强保持着队形,朝之前看电影的营地走去。

  去到那里的时候,营地已经被瓜分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小块还空着。

  教官大发慈悲地说道:就你们这样我也不指望你们能拿奖了,休息一下吧。

  除了几个对教官的不信任有些不满以外,其他人都不在乎。

  他们摘了帽子给自己扇风,拿起水壶猛灌水。

  这天气能活着就不错了,能活着训练就已经是冠军了。

  叶天邺没有用军用水壶,他拉着秦介洋去买了那种1.5升的矿泉水,整个排就他俩喝得最爽。

  咕噜咕噜地喝了大半瓶,隔壁排也开始休息。

  叶天邺找到邬白槐,轻巧地穿过人群跑到他身边,拍了一下正在喝水的邬白槐,水壶水壶,我给你倒点。

  我还有。邬白槐说。

  叶天邺一把夺过邬白槐的水壶,往里面看了一眼,你这都剩不到一口。

  然后不由分说地把邬白槐的水壶装满了,这天气千万不能少了水,我回去了!

  陈筑乔看了一眼叶天邺,说:你最近和3班那个谁关系不错啊?

  叶天邺。邬白槐说:不要叫那个谁。

  你们关系很好?陈筑乔是和邬白槐一个初中考上来的,从没见他这么快就和人交上朋友的。

  邬白槐没有否认,你要再来点水吗。

  不了不了,他又不是给我的。陈筑乔有种莫名被秀了一脸的感觉,他甩掉这个念头,那什么,班上人说他在他们班被孤立,可能是人品有什么问题,你要不要多注意一下?

  他很好。邬白槐打断道。

  随即他看向陈筑乔,我不希望以后再从我的朋友里听到任何一句贬低或者质疑他的话。

  惹不起。

  陈筑乔耸了耸肩,你觉得好就行,要是他敢骗你还有兄弟我。

  谢了。邬白槐看着满到壶口的水,说:但是他不会的。

  第8章

  回到排里的叶天邺,迎上了秦介洋怨妇一般的眼神。

  叶天邺:

  我就送个水你他妈至于吗!

  天邺,你说的和他的友谊已经超越了我的,是真的?秦介洋幽幽道。

  叶天邺真想把剩下的水倒到秦介洋那被太阳晒坏的脑袋上,他说:是又怎样?

  是的话秦介洋缓慢地转动着自己的身体,背对着叶天邺,语调阴森道:那我就只能画个圈圈诅咒他了。

  叶天邺上手勒住秦介洋的脖子,锁死,在你诅咒前我先把你干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秦介洋悲愤道:那我们就同归于尽!

  说罢,一边抓住叶天邺的手维持现在的姿势,一边死命挣扎一副今天就是你我的忌日的样子,演得贼开心。

  闹了这么一通,叶天邺笑得有些停不下来。

  智障儿童欢乐多这句话是真的!

  叶天邺都记不清自己多久没这样笑过了,笑完身心通畅,一直到列队了他嘴角还有笑意没压下去,被教官点名批评了好几次。

  这份好心情一直持续到结营当天,在总教官宣布他们这个不太接纳他的集体得了第二名的时候他还高兴了一下。

  一份孤独的集体荣誉感。

  叶天邺站在中间,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和他说话。

  他就纳闷了,他这张脸在以前明明很受欢迎的,现在怎么连女生都不搭理他。

  这份纳闷没持续多久,就被领奖归来的秦介洋驱散了。

  他一回来就把奖状卷了往上抛,然后趁机挤到叶天邺旁边,抱住了孤单的叶天邺,我们这么垃圾居然能得第二!

  叶天邺难得的没有推开秦介洋,他好像还挺喜欢这种被人第一时间分享喜悦的感觉的,甚至还跟着秦介洋瞎蹦跶了几下。

  颁完集体奖项,轮到了个人。

  个人奖项也是由副排上去领的,领完之后再发给排里的人。

  一长串的优秀学员和标兵念完后,秦介洋等一众副排再次风风火火地跑上主席台领奖。

  这次颁奖的是总教官,他看着3排的个人奖状,又看看秦介洋,问:你是秦介洋?

  是啊,我不能是秦介洋吗。秦介洋对总教官的问话感到莫名其妙,他这张脸难道对不起他这个名字?!他明明这么地优秀与醒目!

  总教官把奖状交到他手上,拍拍他的肩,你当然可以是秦介洋,只不过你知道上次冒你名的人叫什么吗。

  叶耶!秦介洋心道好险,还好他及时挽回,耶!没有人冒我名!真开心!

  就站在秦介洋下一位的邬白槐:

  总教官嫌弃地看了秦介洋一眼,这孩子长得挺好就是脑子不太正常。

  他还问下面这个好了,他把4排的奖状交给邬白槐,和你一起那小兔崽子叫啥名?

  秦介洋。邬白槐思考了一下说道。

  总教官:

  你是觉得我智障还是觉得我脸盲?总教官直接被气笑,越想越好笑,再说话的时候已经不气了,你帮我传句话,就说

  汇演正式结束,所有人回宿舍收拾东西。

  收完东西时,回学校的车已经停在基地大门处了。

  叶天邺上的还是和4班一起的那辆车,这一次先上车的是4班。

  叶天邺走上去,就近想在车门边的位置坐下,突然听到有人喊他,天邺。

  他看过去,邬白槐在最后一排朝他招了一下手,指着他旁边的位置,说:一起。

  叶天邺看了一眼还在车门边对着人脸勾点名册的秦介洋,果断朝邬白槐走去。

  反正秦介洋丢到哪都能很快乐,他当然不能选择拒绝邬白槐!

  邬白槐给叶天邺留了个窗边的位置,他的另一边是陈筑乔。

  叶天邺跟陈筑乔点了一下头算是打招呼,然后坐到了里面。

  总教官让我和你说句话。邬白槐说。

  叶天邺一副果然暴露了的表情,说:他说什么了?

  他说虽然不知道你在介意什么,放手去做。邬白槐盯着叶天邺,盯得很认真,像是想从他的表情读出些什么来。

  叶天邺稍微一想就知道总教官在说什么,只能感慨不愧是经历过风雨的人,看人眼光那么毒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