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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1 / 2)





  陈嘉琰有些颓靡地揉揉脑袋,自己怎么能这么想她呢!竟然在梦里还妄想着同她做那种事...等等,平阳侯那个老东西不会也是这么想她的吧?陈嘉琰的面色又阴郁了几分,看来真得快点把她娶回家好好护着了,定不能再让那些肮脏的事再发生到她身上。不,连肖想都不行!

  转眼便已到了深冬,天气一日日寒凉起来。沈画棠连着秋水一起劝了妙语不少次要她出去嫁人,可她就是不肯,日子久了,这件事在沈画棠心里头都成了执念,日日看着妙语忧心忡忡。

  不知最近是太太慈悲了些还是没怎么有功夫为难她,厨房送来的饭食都比着以前好上了不少。秋水也觉得奇怪:“平日里总凶巴巴的那管厨房的王大娘,最近对我和颜悦色了许多,也不知晓是什么原因。”

  “打了春姑娘就及笄了,”妙语和颜悦色地笑着说,“希望咱姑娘落个好亲事啊。”

  沈画棠叹了口气:“那平阳侯是个什么货色你们也都瞧见了,我可不指着太太能给我什么好亲事。”

  “太太只知卖女求荣,根本不管姑娘们的死活。”秋水愤愤说道,“咱们这次可要打听清楚了,若还是个平阳侯那样的人,死活都不能嫁。”

  “我最近有意地找太太那屋里的小丫鬟透了信儿,”妙语突然说道,“说咱姑娘的婚事老爷叫太太别插手呢,难道是老爷有意为姑娘找亲事?”

  沈老爹?沈老爹平日正眼都没瞧过自己一眼,怎么现下对自己如此关心了?

  沈画棠还来不及细想,突然一道笨重的身影跌跌撞撞地冲进屋里来,将屋内三人都吓了一跳。

  “漫雨?”秋水尖声叫了起来,“你鲁鲁莽莽的干什么呢!也不怕吓坏了姑娘。”

  漫雨抬起眼来,木讷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闷闷地说:“四姑奶奶回来了。”便又转身走了出去。

  “四姑娘她又回来做什么?”妙语显然是留下了心理阴影,耿耿于怀道,“依照四姑娘对咱家的厌恶程度,不应该回来才对。”

  是啊,又没什么事需要她回来,平阳侯和她在院子里揪扯的那天,漫雨出来打扫正巧也瞧见了这一幕。她还似乎瞥见漫雨要拿着扫帚冲过来,幸好她及时摆脱了那难缠的平阳侯。

  从那事过后她觉得漫雨虽然粗手笨脚的,但还算忠心,但她这儿也没什么提拔的空间,便嘱咐妙语对漫雨多关照了点。可这时候漫雨来告诉她这个,是不是想提醒她什么...

  沈画棠心中警铃大作,突然解开外裳往床榻一坐:“快!抱几床被子过来,我要装病!”

  第38章 .卖妹示好

  瞧那平阳侯上次的样子定还没有完全死心, 而沈画盈又一向是个坏到无下限的,卖妹示好这种事情她可真是做的出来, 自己不得不防。

  妙语立马反应了过来, 扶着沈画棠躺下。沈画棠将头蒙到被子里, 闷得面色潮红, 看起来像发热了一般。妙语又去弄了热水放在床前,看起来一副重病伺候的模样。

  果然没一会儿,沈画盈就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她穿着桃红的团锦琢花袄,湖水蓝云锦长裙,配着一副玉兰点翠头面, 看起来贵气横溢地走了进来。

  “你们姑娘呢?”

  一进门就听见了沈画盈那拿捏着的矫揉造作嗓音。

  “可不巧四姑奶奶, ”是妙语的声音,“我们姑娘起昨日起就高烧不退, 现下正在床上躺着呢。”

  病了?不会这么巧吧?沈画盈想起那老东西昨日大肆朝自己身上施虐就一阵胆寒,她快步走进里屋,果然见着沈画棠一脸病容地躺在那里。

  “哎呦,七妹妹这是怎么回事, 姐姐我今日个来是想接你去侯府住上两天呢, 让你瞧瞧侯府里头的富贵, 可你这个样子...可该如何是好呀!”

  果然...沈画棠在心里冷笑,面上却一副虚弱不堪的样子:“有劳姐姐好心了, 可妹妹现下病成这个样子...却也是没法子应姐姐的盛情了。”

  沈画盈心里一咯噔, 面上却依旧笑得不显山露水:“瞧你病的这个样子我这做姐姐的也不能坐视不理, 侯府里什么都有,不如你跟我去,这病也能好的快些。”

  沈画棠愈发地觉得恶心,病弱不堪地抬起手重重咳嗽几声:“咳咳咳咳,四姐姐,你瞧着我还像能动的模样么...还是等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沈画盈却是不甘心,那老东西可是说了,她若是不将七妹妹带回去今晚有她好看。沈画盈这么一想顿时恶向胆边生,竟然直接来扯床榻上的沈画棠:“七妹妹还是跟我去吧,侯府里好东西多,我敢保证,七妹妹这病两日就能好。”

  沈画棠不禁在心里骂了一声娘,自己都这个样子了沈画盈还不肯放过自己,一心想叫自己被那个老东西糟蹋。可偏偏她刚才装出了一副病弱无力的样子也不能太过挣扎,只能顺势从沈画盈手里滑下去,倒在床榻上发出一连串重重的咳嗽。

  沈画盈瞧着沈画棠这个泥鳅一般捉不住的样子愈加气恼,心下一狠便要叫丫鬟一起来拖她。可妙语和秋水此时已经冲到床榻前,挡在沈画棠面前,尤其是秋水,满脸怒色地朝沈画盈吼道:“我们姑娘都这个样子了,四姑奶奶你想做什么,四姑奶奶身份再贵重,这里也是沈家。婢子还是第一次瞧见强拉别人去自个家做客的道理呢!”

  “你这小贱蹄子狂什么狂,”沈画盈也有点理亏,但依然气势汹汹地说,“我这本就是好心,再说主子之间的事,何时轮的着一个奴婢来管了!”

  “四姑奶奶这般说就有些过分了。”突然一个沉稳的声音传了过来,只见桂嬷嬷从外间慢慢走了进来,“这我们姑娘病成了这个样子,外面天寒,侯府又距离这里甚远。四姑奶奶莫不是真想叫我家姑娘出了什么事儿不成?”

  沈画盈打量着桂嬷嬷挑挑眉:“你是谁?”

  “四姑奶奶别管老奴是谁,只是看自个这事做的妥帖不妥帖,老奴知晓四姑爷和四姑奶奶盛情难却,可如今侯府可是多事之秋啊,”桂嬷嬷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想必四姑爷得了上司训责闲腻在家是心情不好,可四姑奶奶再将娘家妹妹带过去,岂不是更吵了侯爷的清净?”

  沈画盈心中突突一跳,这老婆子怎像是知晓很多事情一般,她还来不及深思桂嬷嬷便又接着说:“四姑奶奶回去只待向侯爷说清楚,侯府现在是敏感时期,四姑奶奶硬拖着身子不好的娘家妹妹去做客,只怕更是对侯府的声名有碍。只待过了这段时候,也等我们姑娘身子好起来,再高高兴兴地去姑奶奶家做客也不迟。”

  施庆竟然得了训责?再看桂嬷嬷的样子,沈画棠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一种复杂的情绪在心头蔓延开来。

  沈画盈似乎被说动,犹豫地看了沈画棠一眼:“那七妹妹好好养病,回头我再接你去侯府玩儿。”

  沈画棠虚弱地点了点头,沈画盈便转身走了出去。

  桂嬷嬷也只是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便走了出去。

  妙语也看出什么不对来,瞧桂嬷嬷这行事做派,分明是经得过场面的人,也不知道这桂嬷嬷到底什么来头。

  秋水睁了睁大眼睛,气恼地说:“幸好咱姑娘机智,知晓四姑娘要来为难特意装了病!可没想到四姑娘这般不要脸,这种强迫的事也做的出来,也不知那桂嬷嬷怎的这么厉害,三言两语就把四姑娘给打发了!”

  沈画棠叹了一口气,沈画盈这个人的黑心程度可真是超出她的想象,若自己真去了那平阳侯府,再一不小心和那平阳侯发生点啥,自己可真是有十张嘴都说不清了,便只能给那平阳侯做小。今日这一趟她无论如何都是不会去的,即使最后闹得大了捅到太太那里得了斥责,她都要死扛着不去。可似乎桂嬷嬷知道平阳侯府的软肋在那里,直接直击要害地将沈画盈打发走了?

  “其实沈画盈怕的只是没法子跟平阳侯交代而已,”沈画棠说道,“桂嬷嬷帮她想好了理由,她自然也就放过我了。”

  “也难怪那色、欲熏心的老东西会得了上司斥责,真是活该!”秋水啐了一口说,“要他革职再没了爵位才好!”

  沈画棠神思却有些恍惚,难道真是他帮了自己?自己怎么还是离不了他的帮助啊...沈画棠不由得有点儿失落。妙语见她黯然的样子还道她是在忧心这事儿,忙劝阻说:“姑娘,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就不要再想了。再过段时间姑娘就要出嫁了,只要拖过去这阵子就好。”

  沈画棠点点头,打起精神不叫她们再担心。

  临年关的那几天,府里都忙得紧,可徐姨娘却在这时候传出了要生的消息。刘氏安排了产婆子去候着,沈君阳不放心,还亲自备了几个婆子一块去照应着。刘氏只冷眼瞧着,也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