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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1 / 2)





  都怪我!老胡说什么失恋需要安慰,他不买东西来找我的话,肯定不会出这样的事了……

  农子剑抱着陆月歌拼命跑。

  “子剑,我……好痛……”低低的颤抖的声音传来。

  农子剑鼻子一酸,他脚步不停,嘴上一直安抚对方,“别怕,别怕,我马上送你到医院啊……再忍一下,很快就不痛了……”

  他自己也很害怕,人的身体里能有多少血液,六月流了这么多的血,太危险了,快,要再跑快一点!

  农子剑很快跑出小巷,小巷外面通向一条小街,卖衣服和小吃的铺面很多,来往的差不多都是附近大学城的学生。

  看到一个裸-着上身的人抱着一个被血染红衣服的人从小巷里跑出来,胆小些的女生纷纷尖叫避让。

  路边有出租车经过,司机一看到那么多血,直接就把车子开走了。

  “艹!”

  离这里大概三个公车站距离的大街有一家医院,农子剑顾不上路人的眼光继续狂奔,但是这样跑下去也不是办法,他怕还没到医院,陆月歌会因为奔跑颠簸,血流得更急。

  前面一辆出租车刚下来一对情侣,农子剑顾不得多想,他挤开他们,小心却又迅速地把陆月歌抱上车。

  “师傅,去六医院,我朋友受伤了,拜托你快点!”

  中年司机从后视镜瞄了他们一眼,“哎,行!”也不多说废话,马上发动车子直奔医院。

  农子剑抖着手给陆月歌捂伤口,他慌乱极了,“六月,很快就到医院了,再忍忍……”

  陆月歌长发散乱,一贯白里透红的脸变得苍白,脸上被划伤的地方血液半干凝结,小臂上的伤口也在流血,最可怕的是那被血浸红的衣服下的腹部……

  “子剑,别怕……应该没伤到要害……”最后反而是陆月歌扯出一个笑容安慰农子剑。他捂住的地方是左下腹部一些,只希望不要伤到什么器官……

  很疼,疼得全身发冷。

  农子剑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我记住他们的样子了,md,到时候一定能找他们,故意伤害罪,够他们吃上几年牢饭了!”

  “……都怪我,不听你的话……”陆月歌想抚平他紧紧皱起的眉头。

  农子剑红着眼眶,“那你以后听不听我的话?”

  “听……”

  出租车开得飞快,五分钟后,车子停在医院急诊部,农子剑早就把钱放在座位上,车子一停,他就抱着陆月歌下车直冲急诊部。

  看着医护人员把陆月歌推进急救室,他才瘫坐到了椅子上。

  万幸的是,陆月歌伤得不算重,小个子那刀刺进皮肉五厘米多,却没刺中脏器,否则后期的并发症也会非常麻烦,其他的地方多是皮肉伤,也没有伤及筋骨。

  农子剑和鄢烈轮流守着陆月歌,第二天上午,有两个警察来做了笔录,没过多久就离开了。

  打架斗殴的事情每天都有发生,尤其是这种不认识对方的,警局很多时候也分不出多余的警力去一一调查,所以有些人也只能自认倒霉。

  农子剑听了陆月歌详细的描述,他想着,陆月歌每天都忙着上课做兼职,男女关系也很清白,性格好,不会跟别人结仇……但架不住人心险恶,也许对方只是纯粹不爽,看不惯,还可能是嫉妒,迁怒,然后恶意报复和羞辱。

  太操-蛋了,到底是哪个狗-娘-养的!

  下午,陈傅忠和陈榕崧来了,陈榕崧安慰农子剑和鄢烈,“你们别急,警察办案也需要时间的,我有战友在派-出所工作,我已经跟他打过招呼了,他会帮忙注意一下的。”

  “麻烦崧哥了。”

  农子剑还是很愤怒,恨不得那几人马上当啷入狱,被别人收拾成龟孙子,最后再被捅成向日葵!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受伤的事陆月歌没告诉家里人,住院期间,大部分时候都是农子剑抢着照顾他,打针、陪夜、洗澡、洗头发……无微不至。

  这个病房只有两个床位,隔壁床的也是一个肚子被捅伤的初中生,他家人有时会带一个小男孩来,两个小家伙经常说着说着就吵架,有时还会打起来。

  他们家大人很是苦恼,又开始训他们,你们瞧瞧隔壁的哥哥,人家兄弟两感情这么好,你们怎么就猫和狗似的!

  星期一晚上,农子剑来换鄢烈陪床,鄢烈临走的时候说,“我说子剑,这是我亲亲的表弟,怎么你比我还上心呢?”

  “这当然,我和他是伟大的友谊,肯定要上心了。哪像你,眼里只有你那漂亮女朋友。”农子剑从卫生间打了一盆水,放到床边凳子上准备给陆月歌洗头。

  陆月歌笑着附和道,“那是,你最重色轻友了,还是子剑对我最好。”

  “行了行了,就你们相亲相爱,子剑,我可把我们家六月交给你了啊。”鄢烈笑嘻嘻地挥手走了。

  隔壁床的小孩也刚跟他父母去楼下的公园散步了,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陆月歌一直嚷着要洗头洗澡,但是他浑身有伤,洗头可以,但身子只能等下用湿毛巾给他擦一下了。

  “什么话,好像岳父对女婿说的话一样。”农子剑嘀咕着把帘子拉起,叫陆月歌把头移到床沿,他给陆月歌取下橡皮圈,然后用梳子把头发梳了一遍,才用毛巾把头发弄湿。

  “我还是第一次洗这么长的头发。”农子剑给他的头发抹上洗发露,“我妈不留长发,我家和我大伯家生的都是儿子。”

  “喔,谢谢你把你的第一次给了我啊。”陆月歌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慢悠悠地说道,被人服-侍的感觉可真不赖。

  “天天嘴上占我便宜,你有意思吗!”农子剑扯了一下他的头发以示惩戒。